她觉得不管刘苒接下来想说什么,她都不会怎么惊讶。
刘苒开口了,“早上的时候,我跟同事在背后聊你八卦,是我不对,我先向你道歉。”
噗——竟然说这个?
花知刚才在心里说不会惊讶,这会儿就惊得恨不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这是在干什么?
坏人刚做完了坏事,就开始向上帝忏悔了?
虽然花知没觉得早上的那些话对她有多大的伤害,但是刘苒的这个道歉,她是没法接受的。
她呵呵笑了两声,没做什么回应。
不得不说,有些人是很厉害的,不仅会装模作样的道歉,还会自欺欺人的觉得这一招真的有用。
此时的刘苒不知道是不是装傻,她大概觉得花知的一声笑就是泯恩仇意思,笑容也变得开阔起来,“之前的事情,我们都一笔勾销吧。”
她又说,“你看现在我们都在一个组里,还饰演的一对姐妹,难免会入戏,如果戏外心里还有嫌隙,对整个剧也不太好。”
花知嗯了一声,把身上衣服拢了拢。
刘苒便一个人继续在那叨叨。
花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点也没掩饰自己没认真听的样子。
实话实说,她是被冻的有点想走了。
早知道是说这么虚情假意的事情,她就不跟着走这么远了,当时两人直接站门口说不就得了?
互相客套的鞠个躬还能立马滚进屋睡觉呢?
“哎?对了,你有没有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要跟你老公离婚的?”
大概在刘苒说了五六分钟的废话之后,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精挑细选般的钻进了花知的耳朵。
“是群星的人告诉我的,”刘苒又接着说,“就是跟在你旁边的那个赵白礼,他的表姐。”
花知游离的神思随着这些话慢慢的收拢。
“哦,她还说你和你老公连离婚协议都签好了,就差最后的手续了。”
刘苒叹息着摇摇头,“其实这些年我也看淡了,婚姻这种事情对于我们本就是可有可无。低的吧,自己看不上,高的吧,怎么说呢,如果那些人真的已经混到那种地位了,谈真爱又未免太天真幼稚……”
刘苒后面的话语花知没有怎么听清,而最后,不知怎么回事,刘苒又从各种情感话题中绕了回去。
“你也别以为那个赵白礼就真的像他表面那样的单纯无害,”刘苒悄悄的在她耳边说,“他是群星的人,指不定平时也在公司里编排着你的笑话呢。”
花知笑了笑,没回话,心里却在想,刘苒不知道是聪明过了头,还是故意打马虎眼。
以为十年的恩怨可以用一句不轻不重的对不起就能抵消,还以为一些无利益瓜葛的普通友情可以因为一句挑拨而破碎。
回到酒店后,花知随便洗洗就躺下睡了。
一夜好眠,似乎是没有受到前一夜跟刘苒谈话的影响。
第二天在开机仪式之前,花知抽空先走进了那间布景过的60年代教职工的大院。
几间灰色瓦房的教学楼后面连着一排红砖瓦房的教职工宿舍。
宿舍墙体的白腻子有大面积数剥落,露出红砖,木架梁上的瓦片像是经过多次整修,老旧、凌乱、发黑。
院落里随处拉扯着一些铁丝、电线,屋檐外还堆着许多成捆木柴,以及房屋内的摆设,都是按照那个年代的用具标准。
“这些道具还真的很写实啊!”
一个声音从耳边传过来,花知转过头,发现是赵白礼。
此时,他正拿着一只水灵灵的苹果在啃,清脆的口齿嚼动,一派悠然自得,无忧无虑的小少爷模样。
“……”花知不禁吐槽,“有多真?说得好像你住过似的?”
赵白礼啃苹果的动作一顿,眉头锁住,似乎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然而顿住了几秒后,渐渐反应过来,说道,“你也没住过啊!”
花知不置可否,笑了笑。
赵白礼又自得其乐的啃起了苹果。
“哎?对了,”花知侧过身,双手环抱起来看着赵白礼,“突然有件事想问问你。”
赵白礼转过头,眉眼垂了垂,“嗯?”
花知舔了下唇,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你的表姐,有没有跟你说过……闻于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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