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涨,平地引舟,大水进城。”
“徐州至扬州间,方数千里,滔天大水,庐舍禾稼荡然无遗。”
“奔腾澎湃,顷刻百余里陆地丈许,舟行树梢。”
才过百年时间,历史旧剧又要重新上演吗?真不是十三爷在瞎担心,也不是贾蓉及其他水利营田府的官员瞎想。早些时间黄河上游大水,已经危及黄淮两河。
如今又逢江南六月份迟梅雨,实情不容乐观。
十三爷咬牙道:“备车,重返洪泽湖。”
“王爷,不可!”阁楼里,有官员连忙跪地大叫,“淮安大雨,河道衙门自派了人手巡查,王爷不能冒险。”
贾蓉也真不想去那里,不下雨的时候还好说,下雨到时候过去。实在太危险了,随时有可能把自己交代在那里。
忠顺王哼道:“淮扬之间上百万人立危墙之下,本王区一命,如何就去不得?”
贾蓉见状,心也无奈,朝侍卫头子段玉看去。玉大哥给他使了眼色,做样不让蓉哥儿在这时候说话。王爷做的决定,不是他们做侍卫能劝的。
水利营田府的老河工道:“王爷心忧百姓,是天下之福。然如今大雨才至,天地惊雷未歇,可等上半个时辰。”
十三爷怪眼斜了老河工一下,这老者在王爷的心里有不少的分量。听了他劝,十三爷才暂时打住了这念头,吩咐道:“前去备车,待半个时辰后惊雷停了,夜赶洪泽湖。”
忠顺王又领着几位老河工及水利营田府一干要员,对策洪泽湖一事。
贾蓉段玉两人自是守在一旁,其他侍卫则是查备车马,巡视河道总督衙门别院。
“这大雨,怕是没个几日不得停。”总督漕运部院里,漕运总督同身边也在看着外面雨势。
“大人何故心忧?”有人反笑道,“一阵大雨卷走运河泥沙,倒也省了清淤的麻烦。也不用从衙门里掏钱给忠顺王开河了。”
漕运总督点头道:“该是如此。咱们还有两万张嘴巴等着吃饭,我们也穷得很。只怕洪泽湖大堤出事,往后就得过两个穷年。”
那人又道:“可不嘛,朝中一有事情便找上的咱们两淮。还闹出个清杂加课来,将咱们衙门以往能收的银子全算进了盐课里,每年几十万两全被送进了宫去。唉……真要闹出个灾来,忠顺王还不得按就旧历找上盐商捐钱。盐商们每家捐上几万两给忠顺王,哪里还有银子孝敬咱们。”
漕运总督瞥了这人一眼,道:“这种事情莫要乱张嘴,防着隔墙有耳,闷声发财才是硬道理。”
那人又道:“省的,咱也是就同大人抱怨两句。那河道总督齐叔乐与忠顺王最近,连到江南来也住他衙门别院里。”
漕运总督心里一闷,这混球好好的说这个作甚,自找不痛快?如今齐叔乐加兵部尚书,手中实权同他这个漕运总督也是相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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