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使命,我们找一个岛,永远在一起。”
“神经病!”毕生花轻轻骂了句,像看个怪物一样看着青木。
青木的表情是认真的,语气是诚恳的,眼神是炽热的。毕生花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她的脸腾一下红了,心不自觉地砰砰跳了起来。
正在调酒的齐噗嗤一声笑了,又不敢笑太大声,强忍着的样子好像肚子疼。
空气流淌着一种和粘稠的情绪,像一杯红酒侵染了黄昏的晚霞。毕生花有点受不了了,避开青木的眼神,对齐:“好好调你的酒,笑什么笑!”
齐憋着笑,把一杯玛格丽特放到吧台,朝毕生花眨眨眼:“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板会情话,真是铁树开了花。”
毕生花假装不屑地:“切,这种话在酒吧里一天能听见几百次,耳朵都起了老茧了。”
酒吧里的人开始多了起来,莫语在台唱起了歌,氛围浓烈起来。毕生花和青木都沉默地喝着酒,齐则专心地给客人调酒。
不知是酒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毕生花脸始终泛着鲜桃花一般的红润的颜色,而青木的眼睛里充满了浓浓的柔和的光。
毕生花不敢直视青木的眼睛,心里暗暗叫着:话呀,你个笨蛋!点什么吧,再别这样看着了,点别的什么吧,趁着这会儿我的心软了,趁着那只该死的乌鸦不在
然而,乌鸦无处不在。
“呱呱,我在外面风吹日晒,你们却在这里享福!”
煤老板不知从那里蹦跶出来,扑扇着翅膀跳到吧台,在青木和毕生花面前走来走去。
“找到了!找到了!呱呱我真是太厉害了!这么大一个城市,你们猜我是怎么找到他的?”
他不停地在吧台啪啪地踱着步,不停的念叨着,但没有得到回音。他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抬头来看。看见老板娘脸还未完褪去的红晕,看见青木那溢出蜜来的眼睛,乌鸦似乎明白了什么:
“哇哦,天要塌了吗?如花,坚持住!”
毕生花伸手作势要打他,笑骂道:“死乌鸦,肚子不饿了是吧!”
乌鸦呱呱叫了两声:“酱肘子准备好了吗?”
毕生花:“在楼,自己去吃。”
乌鸦不慌不忙地点点头,跳到青木头,用爪子挠挠青木的头发,伸长脖子,把脑袋倒垂下来,挂在青木的面前:“加油!”
店里的顾客都被滑稽的乌鸦吸引过来了,纷纷拿出手机拍照。乌鸦忙用翅膀挡住自己的脸:“呱哦,这里的规矩,聊天可以,不许拍照,不许发朋友圈。”
客人们哄一下笑了。
青木把乌鸦从头抓下来:“你再招摇下去可以当红了。”又对毕生花,“出去走走吧。”
毕生花点点头,跟着青木站起来。
乌鸦被青木搂在怀里,伸出头叫:“呱,哦,轻点!我都喘不气了!哇哦,你应该搂着老板娘,而不是我!”
离开酒吧以后,乌鸦又回到了青木的头。晚风吹来,松柔了他颈间的羽毛。他低头看看青木,又侧头看看毕生花,:“我还是去吃酱肘子吧。”
青木问道:“你刚才什么找到了?”
煤老板:“那只蠢猫呱。”
“酣然?”青木知道猫对虞美人的重要性,“在哪儿呢?”
煤老板:“被一个好心老太太收留了,白天不好带他出来,我打算半夜去接他回来。哦,对了,那个老太太好像出了点事。”
毕生花:“这是要紧事,现在去接吧,别节外生枝。”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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