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咳嗽一声,不得不打断望月望向师叔的深情目光,“杨姑娘,你不用着急。即使告官,我和师兄弟也会想办法帮你压下去。但是这事过去后,这里恐怕你呆不下了,你得随我等离开。陈老爷他们,才不会在我们走后,报复到姑娘你身上。”
跟他们一起走?感情上望月自然愿意啊,但残缺的理智让她冷静:他们可是云门人啊,是正气凛然的正道啊。她并不想去白道,她想回圣教来着。她试图挣扎,“我并不想跟你们走……”
江岩劝说道,“留在这里,陈老爷不会放过你的。”
“我并不怕……”
“哦,你想再杀他一次?”一直旁观的杨清冷不丁开口。
望月全身僵住,战栗感从尾椎骨上升。她仰起的脖子梗着,飞快而警惕,“怎么可能!”又觉得自己说错,“谁说我杀他了?”
她是那样忐忑:杨清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他是不是看出她是故意放火杀人的?他不管这事,到底是因为他懒得管,还是他觉得她是恶人,不想帮恶人说话?
看少女紧张得像是炸毛的小猫,杨清慢悠悠,“别怕,我开个玩笑。”
江岩责备,“师叔,这种话怎么好玩笑?”
杨清低头轻笑一声,他自是心不在焉,自有一个独立的世界,不与外人交。但他这种似乎了然于心的态度,让望月和江岩都有些不安。望月有些待不下去,起身找个借口,“田嫂找我,我去看看。”匆匆告别。
余留二人看着少女的背影渐去,杨清依然低着头,长睫垂覆,眸子幽静,若有所思。
江岩感慨,“师叔,你在想杨姑娘和陈老爷的事吗?我就知道你面冷心热啦。口上说不管,心里还是在乎的对不对?师叔,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啊?”
杨清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自己“面冷心热”的结论的,但对于这个过分善心的师侄,他也没有解释,只双目一掠,偏头问,“你不觉得她有点奇怪吗?”
“不奇怪啊,”天真烂漫的师侄挠挠头,答,“她爱慕你嘛。”
杨清乐:我不是说这个……但是算了。
再说望月,自那日被杨清忽然问“你想再杀他一次”后,心中难安。她再一次明确感受到自己和杨清的区别,察觉到两人的分别应该提上日程。她怕他再在两人之间划一条线,道不同不相为谋。望月其实很不解:白道和邪道,就那么重要吗?圣教杀白道的人,白道也杀他们的人,恩恩怨怨,打打杀杀。在她眼里都差不多,杨清却不这么认为。
她天生理解不了正道的思想。她现在只焦虑如何追男人。
但好在提心吊胆数日,都不怎么敢往杨清跟前凑,杨清却并没有就那日的话题聊下去。他没有蝧hì鸫蠡鸬脑倒剩裁挥写铀诶锾谆啊牛导是榭鍪峭虏徽宜拖袷ё倭艘谎静换嶂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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