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就是满腔鼓胀的歉意,只是一碗面而已。
用的是最普通人家都吃得起的鸡胸脯和园里随便摘的几朵绿菜。前世她当没心没肺的刁蛮郡主的时候也会做。
父王尝过,连声称赞,可挑了几根就撂下筷子。
宇文成都刚走的那一年,她与母亲一同守灵,也为母亲做过。母亲看了一眼面,说守灵时间非常,不可沾染荤腥。可没过几个月,便可在新的宫宴上推杯换盏。
唯有成都,世间最倾心待自己的人却是最好哄的。一壶清水,二两面粉,水汽之中忙碌一会儿,就能见他眉头舒展,因为这一碗面满心欢喜。
如意觉得上天真的带她不薄。让她能看透,能经历,能倍感珍惜,能历尽千帆来寻他,能坐在此处描摹他眉眼,隔着阳春面腾起的热气偷偷忏悔。
他还在,在自己对面,虔诚的说“好吃”,这就够了。
桑田沧海层叠而过,能辗转听他一声“好”,这便足够了。
太足够了。
如意忍着眼里的水波,将瓷碗轻轻一推:“够吃吗,要不要吃我的?”
宇文成都抬眼,看见小姑娘眼底水波,粼粼的像拂了一池水光。
沉吟了一瞬,将碗向后挪动,慢悠悠道:“不可,男女授受不亲。”
“......”
如意情绪顿敛,像只被逆毛摸的小猫,咬着银牙道:“宇文将军,这时候知道授受不亲了,方才呢?”
宇文成都轻笑:“方才怎么了?”
“什么方才?”
“意儿跟我细说说?”
“......”如意语噎,从前为何没看出这男人这样...
如意准备了想了无数占上风的话,最终都哽在了喉间,不好意思吐出。
她该骂他点什么好?
赖皮。
流氓。
不知羞。
如意涨红了脸,一个音也没溜出口。
金参子与林之俏到京城的时候,如意正在屋里弹琴。
听见这消息一把从软垫上弹起,兴奋的指尖擦着琴弦就过去了,吓得巧儿喊了好几声小姐。
前几日她和成都还怕这二人不来,如意亲自修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甚至在信封里夹了几朵京城的秋桂,一并寄了去。
小姑娘飞快的跑到前厅,眨巴着眼跟成都讲:“说好了到京城就是我来做东,好好带他二人玩几日。”
宇文成都笑着点了点小姑娘眉心,覆在她耳边轻声道:“其实还有更有意思的事情。”
如意回过神,眼里都闪着光。
她知晓宇文成都意思,她也极想撮合两人在一起。
可是两人身份特殊,最好不要大摇大摆的到处乱走。于是宴请被定在了宇文成都府上。
宇文府清净,只有他们四人,最适合不过。
如意去之前特意跑了一趟八宝阁,挑了一只珍珠目贝的细簪,光色润泽,在屋里低调内敛。可叫日头一照,贝纹上便是银光璀璨,一闪一闪的,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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