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或许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所说的他们，指的是谁。
半晌后，舟船消失，那老人在舟船中，继续未完的旅途，似乎停留在山海界，只是他一生中的一次停歇而已，此刻，再次远去。
“或许，再没有相见之日了，不过，那妖……有点意思。”老人叹了口气，双眼一闪，若有所思。
直至这舟船远去，在另一个方向，一个全身干瘦的修士，迈步走出，他的身边有一只庞大的蚊子，正默默的看着远方。
这修士身上有一股猥琐饿气息，可如今却皱起眉头，有些迟疑。
“这场战争，真的有必要么，疯子，都是疯子……只为了不让仙出，只为了转变成妖……”若王木在这里，一眼就可以认出，这干瘦之人，正是王家竹林内，那个教他修行之人。
许久，这干瘦的修士叹了口气。
“煞星走了，走了好多好多年，也不知如今在哪里，这里又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罢了罢了，此事爷爷我管不了。”这干瘦修士摇头，迈步走远，或许在他看来，此事虽然仙神大陆过分了，很恶劣，可终究……也不是什么致命的事情。
包括之后出现在这里的黑衣身影，在遥望之后离去，怕是也没有去认为，此事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或许，在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能想到，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最终……会掀起一场，什么样的风暴。
仙，已变成了妖，而妖……可巅峰苍茫！
追杀，还在展开，这场战争在最后发生的一幕幕，让山海界的修士心里对于水东流，极为复杂。
水东流，给了山海界一个希望，生生的从不可能中，撬出了一缕生机，而且将这缕生机，无限的扩大后，如今仿佛即将成为了一个现实。
即便是如果真的最终蝴蝶还会被毁灭，可实际上，在冲出山海界的漩涡，这只蝴蝶出现在苍茫的那一刻起，山海界……已经跳出了原本的命运轨迹。
从这一瞬，山海界，已掌握了自己的命运！
没有任何枷锁，没有封印，没有三十三天，没有道方，没有无量劫，没有两大势力的威压。
如果说自由，那么这一刻，山海界的修士，他们获得了自由，万万年来，至尊仙界后，从来不曾拥有的……自由。
哪怕身后还有追兵，可这自由，对山海修士的意义，不一样。
只是，这份自由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大到此刻剩余下来的山海界修，对于创造了这不可能的事情的水东流，复杂中，也有恨，也有敬。
死亡了九成九的修士，换来的，是一只蝴蝶的展翅，而那翅膀的每一次挥舞，耗费的都是之前死亡的山海修士，他们的魂。
与其说是方秀峰夫妇在挥舞翅膀，不如说是死亡的山海修，在释放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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