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才女?,自然也要一显身手?。
她?饱读诗书、才思敏捷,赋几?首诗难不倒她?,但她?提起?笔,心中却?纷乱如麻,全都是方才豫章王说的那番话。
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又和桓煊有什么关系?是不是那个下人看错了?抑或那女?子
只是个下人?难道桓煊真的养了外宅?
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失望和难过像潮水一样向她?涌来?。
她?拈着笔管,脑海中却?连一句诗都想不出来?,其余人都已打好了腹稿开始写起?来?,耳边都是春蚕啮桑似的“刷刷”声。
太子碰了碰她?的手?,小声道:“怎么了?得句了么?”
阮月微蓦地回过神来?,见中间的莲花漏壶中的水已只剩下一小半,忙定了定神,小声道:“正在想。”
虽然时间已过去一大半,但写首中规中矩的应制诗还?难不倒她?。
皇帝笑着看向他们:“太子妃的诗朕读过,词采斐然,不愧有‘女?翰林’之称,朕等着你大显身手?。”
阮月微手?心渗出冷汗,勉强笑道:“陛下谬赞。”
本来?她?可以用一首平庸的诗作应付,还?能?落个谦逊的美名,可皇帝这么一说,她?便得使出浑身解数了。
可赋诗作文本就不是能?急出来?的,到?最后?漏壶中水已快见底,她?还?是没得出佳句,只能?将平日熟记的诗句拼拼凑凑、改头?换面写了上去。
内侍待墨迹稍干,将各人的诗笺送呈皇帝品题。
皇帝令内侍一首首念出来?,到?阮月微那首,众人都翘首以待,谁知念出来?却?都是陈词滥调,在这些诗中只能?落个中下游,甚至不如年仅十二岁的七皇子作的诗有意趣。
皇帝也有些诧异,仍是夸了两句。
阮月微一张脸涨得通红,几?乎抬不起?头?来?,她?知道这时候所有人眼中都写着“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待所有诗篇读完,皇帝给?新媳妇留了体面,并未像往日那般分成三六九等行赏,给?每个人都赐了些金玉玩器和锦缎。
直到?丝竹重新奏起?,阮月微才敢略微抬起?头?,用眼梢瞥一眼太子,见夫君神色如常,略微松了口气。
夜阑席散,两人同车回东宫,阮月微心中忐忑,良久才道:“方才的诗作得不好,妾太紧张……”
太子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耐烦:“只是小事?罢了,都已经过去了,何必再提。”
阮月微的眼眶顿时红了:“妾给?殿下丢脸了。”
往常她?只要露出泫然欲泣之态,太子便会立即温言哄她?,可他这回只是瞥了她?一眼:“除夕佳节,别苦着脸了。”
阮月微越发委屈,可太子当真冷下脸来?,她?也不敢再使小性子,只能?尽力把?泪意憋回去,心中翻来?覆去地想,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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