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人过来收敛尸体。
一场变故,满场唏嘘,围观的人们都议论纷纷。
沙肖天走下擂台的时候,看到自己年轻的儿子独自站在那里,相貌英俊而眉眼正气,握着一把黑刀,沉稳叫人信赖。
他忽然有些恍惚,他的儿子什么时候成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了?
沙临志走过来,神色有些难过,“包伯伯他……”
无论包囿的人品如何,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对沙临志很好,在他的父亲都忙忙碌碌不在身边的时候,这个独臂的男人总会笨拙地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教他学武,带他出门走走。
沙肖天却脸色一沉,低声呵斥道:“一个喜欢男人的变态,以后都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沙临志愣住,连沙肖天什么时候重新端起惋惜的表情擦过他的肩膀离开都不知道。
他背对着主位上冠冕堂皇安抚着因为突发意外而骚动的人群的沙肖天,迷茫地看着前方。
明明是两父子,为什么他们连走的路,都是背道而驰?
……
擂台下,阜远舟眉目弯弯勾出一抹笑,唯见君子端方如玉,姿仪绝世,“闻离,这场戏,看得舒心不舒心?”
苏日暮慢慢将目光从被抬走的尸体上收回,语调平平道:“真是一场跌宕起伏的好戏。”
戏场上的人生,人生上的戏场,从来都是有限温存,无尽心酸。
平生不过悲喜一世。
阜远舟的眼里压抑着一抹暗色,不寒而栗的冷意在蔓延,“老天都是没眼的,不过我不介意推动一把因果循环,他们今日的果,不过是偿当日的因。”
阜怀尧终于不再看林家堡那边眼神癫狂的邹洞天,回转过头,拍拍身侧人的手臂,“远舟,我渴了。”
“嗯?”阜远舟眼里的晦暗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伸手到侧边的桌子上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送到兄长手边,“有点烫,哥你小心点。”
“嗯。”阜怀尧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帮我剥个橘子吧。”
“好。”剥着剥着,“哥你胃不好,不能吃太多。”
“给你留一半。”男子清清冷冷的声音如是道。
“呵~”
苏日暮看着阜远舟淡淡微笑的侧脸,有些怔愣。
他似乎有些明白阜远舟的执拗了。
如果有一个人时刻注意着你的心情,能用一句话一个举动叫你忘记所有负面的情绪,放弃手上所有的动作,做再小的事都能满足地露出笑容……你也不会愿意舍下这个人的。
每一届武林大会都会有大大小小的插曲,包囿的事情也不过是一个小**罢了,尸体收敛之后,众人激动的情绪也褪了下去,等着比武的继续。
江湖就是如此,潮起潮落时代更迭,很多东西,江湖人记得,江湖早已记不住了。
没有了七毒教的威胁,几大世家的家主就少了几分顾忌,陆陆续续跳上了台。
不过等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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