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七一——工部左书佐令。
何七一原本听到这些商议的事情,一直显得昏昏欲睡。
直到听到宋濂辞去礼部主簿一职后,他心中便有了想法。
他觉得宋濂能够成功辞去礼部主簿,那么,他也能成功辞去工部左书佐令一职。
自从他担任工部左书佐令一职以来,他显得极为不自在。
甚至,非常拘谨。
在他身边的,全都是一些饱读诗书的士人。
每次,那些下面的人递交上文书给他时,他一看到那些文书,便感到头疼不已。
以前,他都是和木头打交道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但自他担任工部左书佐令一职后,他都是和人打交道,更多的时候,他为了躲避人,却躲避不了堆积如山的文书。
从与人打交道,便又变成了和文书打交道。
识字不多的他,面对那些文书时常束手无策。
那些士人虽然明面上没有说什么,但背地里说的闲话也不少。
什么他是依靠将军的关系当上的工部左书佐令,一点本事也没有。
什么他是一个粗鄙不堪之徒,却压在他们头上,简直是滑天下之大谬!
甚至,还有人说他是寺庙里的金身佛像。
什么都不用干,只要摆摆样子,就好。
这些,每一句话,就像是刀子一般扎进他的心里。
他最近一直失眠。
每天皱眉苦脸,心中不畅快。
他想要向程德辞去这工部左书佐令一职,继续做他的木匠。
但他非常担心,他提出来后,会惹怒程德。
甚至会牵连到他的侄子何三五,他怕会因此影响到何三五的前途。
所以,他忍了下来。
但今天这次商议事情,出了宋濂辞职这档子事。
何七一的心思便又活跃了起来。
他觉得,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试上一试。
万一要是成了呢?
有宋濂在前,他觉得自己应该最后也没有什么事情。
于是,何七一低着头,吞吞吐吐地道:“回禀将军,属下.想.辞去工部左书佐令,还望.将军允许属下只想做回木匠。”
此时,何七一说完后,感到如释重负。
同时,他心中无比地忐忑不安,额头冷汗直冒。
他压根就不敢抬起头,对上程德的目光。
他在害怕,在畏惧
在场其他人,纷纷诧异地看向何七一一眼。
他们很惊讶这何七一竟然会辞去工部左书佐令,而甘愿做一个木匠。
他们有些理解不了何七一的想法。
只觉得有些荒谬。
更是有些人,在心中暗暗鄙视。
士农工商,孰轻孰重,难道都分不清吗?
看来,这何七一也只有做木匠的命运。
给他机会,也把握不住。
不如,这工部左书佐令一职让我来。
程德面色无比平静,望向何七一的眼神,平淡地说道:“你可想好了?”
何七一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向程德,他看到程德目光平静无波澜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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