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白羽的咽喉疼有几天,现在更是瞧着一塌糊涂,另外他的体温也很高,口腔温度量出来竟然有三十九度二。
有些人烧到这体温,早就晕!
医生怕人烧坏,让石振马上带着关白羽挂水,石振也不耽搁,扶着关白羽就找护士。
关白羽早上起来的时候虽然难受,但觉得自己是以撑住的。
他哥那么紧张他,他就觉得自己病的有点重,也真的越来越不舒服。
等到医院,他更是有点『迷』『迷』瞪瞪的,脑子也有点转不过弯来。
他软软地挂在石振的胳膊上,水水的双眸着石振,还未变声的好听声音都哑:“哥,挂水是不是要很多钱?”
“没有,要不多少钱。”石振道。
“哥,对不起。”关白羽的声音带上哭腔。
石振以他是怕花钱愧疚:“没事的没事的……”
安静一会儿,关白羽哑着嗓子道:“哥,我想要挂水之后的盐水瓶。”
“好,我等下跟护士要。”
“哥,什么不打针啊,我还想要针筒。”
“挂水就不用打针。”
“哥,我还是第一次挂水呢,第一次!”关白羽说着,忍不住就笑,他以前想挂水都没得挂!
石振见关白羽又哭又笑,就知道关白羽多半有点『迷』糊。
这『迷』糊的关白羽挺爱的,也招人疼,而他正跟关白羽说着话,医生拿着针来——要做皮试。
石振上辈子是癌症走的,他这人讳疾忌医,发现的时候早就晚期,他也不想治疗,只吃止痛『药』打止痛针,没多久就死,没受什么罪。
而他年轻的时候,身体好得很,几乎不生病,再加上穷……他只在受伤住院的时候挂过水,都忘要做皮试这事儿。
关白羽也懵,懵过就笑:“不是说不打针吗?哎,要打针!”
“小羽,嗓子不舒服,就不要说。”石振听着关白羽的声音就难受。
关白羽瞧见针头一点不怕,明明喉咙不舒服,却坚持说话:“打针不是打屁股吗?什么打胳膊?”
等在他胳膊上做皮试,他疼起来……那双水汪汪的睛里就含泪:“原来打针这么疼,怪不得他们都不要打针……哥,我想要针筒。”
石振大概知道关白羽什么对针筒这么执着。
再早几年,打针都是用循环用的玻璃针筒的,这几年才换塑料针筒。
这时候的人都节省,见不得浪费,打针的人就会把打完之后按理要扔的针筒要来,给孩子当玩具。
这年头医疗废品管得不严格,医生都是愿意给的,他们村里的赤脚医生甚至会主动他们要不要,当然针头他不给,怕小孩子不懂,扎伤自己。
石振跟护士说一声,护士就把给关白羽做皮试的个头很小的针筒给关白羽。
关白羽拿到手,里的泪水就落下来,默默地哭:“我的针筒好小。”
石振有种马上给他买个大针筒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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