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舒梦慕。
她的脸上，满是血痕。她却浑身都不在意，只是紧紧地抱着面前的男人。
看这模样，像是一个疯子。
文雁看着这样子的舒梦慕，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唇角张了张，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像是她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舒梦慕要对舒月下手。
她们这三个孩子，几乎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可如今，却是变成了这样。
舒梦慕是文雁亲自从孤儿院里头接回来的，她还记得，小姑娘小小的，软软的。
怯生生地看着她。
“以后你就是我妈妈了吗？”
文雁点点头。
“那你，会抛弃我吗？”
几乎是一瞬间，文雁就想起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她捧在手心里头的亲生女儿，却是在刚出生没多久，就被别人给偷走了。
心里头一酸。
这些年，她到处去找自己的女儿。把整个B市都给翻过来了，却是根本就找不到。
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文雁想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她在哪里…她过的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文雁的眼底一柔。温柔地说道：“不会的，我不会抛下你的。”
“那我…可以叫你妈妈吗？”舒梦慕抬眼，定定地看着她。
文雁点了点头，冲着舒梦慕笑了笑。
虽然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寻找自己的亲生女儿。但是她也是一直都把舒梦慕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
文雁的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
她凑近了些许。
文雁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舒梦慕，她竟然害死了舒月。
舒月的眸子晦涩一片，她看到眼前的女人。忽然眸光一亮。
“妈，你快救救简哥哥。”
文雁没有说话。
舒月把头往地上重重地磕了磕。
“求求你，求求你。”
她磕头的力道很大，以至于她的额头上，都是血痕。
配上女人那双漂亮无神的眼，让人看了不由得觉得触目惊心。
“梦梦。”文雁叹了口气。
“求您！求您了！”舒梦慕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让医生过来。”
文雁到底还是妥协了。
医生很快就过来了，他看了眼目前的状态。缄默不语。
“夫人。”
“看看他怎么样了？”文雁指了指简单。
医生认出来被舒梦慕抱在怀里头的男人，是简家的少爷。
先前简家少爷常常在舒家出入，他自然是认得的。他压下心头的情绪，仔细看了看简单的面色。
探鼻息，看瞳孔，摸脉搏。
“夫人，简少爷死了，在两个小时以前就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你给我滚！滚蛋！”舒梦慕歇斯底里地说道，又很快，扯出了笑脸。
她朝着这边爬了过来。
众人才注意到，舒梦慕的腿上，都是血痕迹。干净的瓷砖上，印上了女人鲜红的血。
她像是察觉不到疼痛，手指用力，朝着这边爬了过来。
守在文雁身边的几个人，早就已经围了上来。
“下去。”文雁闭了闭眼，低声说道。
舒梦慕已经抓住了文雁的裙摆，她的手指，满是血痕。
她仰起头，看着文雁，一字一句地说道：“妈，求求你，救救他。我不能够没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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