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地知道，宋兆对于言卿的心思。他不会想要看到言卿痛苦。
于树回道：“言小姐，暂时还不知道。”
舒月的心里头，忽然产生了一种隐晦的快乐。是因为这个秘密，言卿并不知晓。
舒月就可以在心里头告诉自己，这个秘密，只有她和宋兆知道。
这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快乐。
“宋兆，你的心源，有消息了吗？”
宋兆瞥了眼舒月，总算是开口了：“还没有。”
舒月的情绪，很明显地低落下去。但是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肯定会有消息的，我这边一有消息，我就立马过来告诉你。”
宋兆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的桃花眼下，带着一大片的青紫痕迹：“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接下来，就不麻烦你了。”
舒月听到了宋兆的话，连唇边的笑容，都快要维持不下去了。
“宋兆，你别这样。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我可以帮你一起想办法。”
“少爷！舒小姐是为了您的身体好。”于树在一旁劝道。
宋兆的心里头，已经有了决定。
“于树，推我回去。”
于树带着点儿歉意地看了眼舒月：“舒小姐，您千万别往心里头去，我们少爷不是这个意思。”
舒月冲着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于树。”宋兆又叫了一声。
于树不敢再多作停留，连忙走到了宋兆的身后。
舒月看着宋兆的背影，在她的眼前离去。她眨眨眼，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转身离开。
房间里头，于树根本就不明白宋兆为什么要说出这个伤人的话。
连他都看出了舒小姐的心意，想来少爷这么聪明，更是知道。可现在，少爷对舒小姐说了这样的话。
连他这个局外人看到，都有些替舒小姐打抱不平。
这样想着，于树没忍住，说出了声。
他本就是一个耿直的个性。
宋兆没在意他的态度，淡淡说道：“合适的心源，她根本就接触不到的。何必要浪费时间。”
于树有些不明白：“再怎么说，舒小姐也是舒家的大小姐，渠道自然是很多的。”
“正规的渠道，舒家有的，我们这边自然也会有。如今，只能通过不那么正规的渠道了。”宋兆说道。
在当年换心的时候，宋兆并没有怀疑这个心脏的来源。直到他后来渐渐地接触到了更多的东西，才明白，换一个合适的心脏，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还是有很多灰色的渠道。
所以很可能，当年他换的那颗心，就是顾慎之通过某种特殊的渠道找到的。
这种渠道，根本就不是舒月可以接触到了。舒家这样的世家，还不需要接触这些。
于树已经彻底地明白过来了，他的唇角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反应过来，此时不管说什么，都没有办法反驳。
“于树，你下去吧，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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