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到了这里，只要是炼丹师，总会忍不住手痒难耐的。”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
话还没落下，他又取出了昨天的那两个白玉匣子，“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要如何辨别它们了吧？”
穆云卿抬眸看了眼日头，随后指尖动了动，一块比那灵草稍微大一些的石头，自院落中的一个假山上飞掠而来，落在桌子上。
他做完这一切后，对玉泉说了两个字：“稍等。”
玉泉好奇的看着桌子上的那块石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听到穆云卿这么说，也只好按耐住自己有些着急的性子。
他吐了口气，想着自己此刻的心情，不由觉得好笑。
然后他就真的笑了。
镜千夜扬眉：“这块石头很好笑？”
玉泉听到她的问话，笑着摇头：“我只是想到了此刻的心情，像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现在玉泉院长也不老呀。”镜千夜看着他那面色如玉的脸庞说道。
玉泉一怔，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他。
说起来他入道极早，很是年轻。
不过，入道以后，就只顾得修炼，都快忘了自己的面容是何模样了。
他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感叹道：“你们比我还要年轻，像你们这个年龄能够达到如今的境界，就算是西虚之地也未必比得上你们的天赋。”
“西虚？”镜千夜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字，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啊？”
反正还有时间，玉泉就当打发眼下等待的时间了，便对他们说道：“西虚是虚界最西之处。”
他说着，目光转落向了西方，里面带着一丝怀念。
“我曾经为了一味灵药，远赴那里，见到了那位风华绝代的天之骄子。”
“我入道极早，天赋还算不错，所以一直心气有些高，觉得自己一定可以走到虚界的顶端。”
“可是，到了那里之后才发现，和那里的人相比较起来……”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身影上无形带上了一抹复杂的气息。
似是感激，又似怨恨。
镜千夜大概能够明白，他接下的话。
应当是遇到了人生中第一次的挫折与打击。
果然，玉泉顿了下，舒出了一口气，再次说道：“我在那里遇到了对我这一生，最重，最狠，也最让我彻底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打击。”
说到这里，他突然轻笑了下，“我如今的成就，就是拜那次的打击而来的。”
他的视线转向对面的镜千夜：“所以，那件事对我来说也未是坏事，而且我后来又去了一次，再次挑战了当年的那个人。”
“结果是，我赢了。”
释然的笑意爬上了他的嘴角，他的笑里带着的是强者该有的自信与泰然自若。
他对他们说道：“所以年轻的时候，受到的挫折与打击，并不一定是坏事。”
“跌倒了再爬起来就是，说不定会成为你们走向强者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镜千夜闻言，想到前世种种，想着，大概那些就是教会自己今生如何去爱一个人吧。
只是对她来说，代价有些大了。
不过，别人的“垫脚石”对别人来说，代价同样不会小就是了。
否则如何浴火重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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