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称呼出来，一个是邬生生前习惯喊的，一个是邬生走后喊的。
如同小陌想象过无数次听到他喊邬生爸爸时，邬生会反应的一般，邬生一下子挑眉笑了。
“真乖啊，乖儿子，再叫几声爸爸听听。”
小陌傻乎乎的，什么也没说就叫了几声爸爸。
“爸爸，爸爸...”
“哎，哎，哎...真好听啊，听到乖儿子叫得我怎么这么高兴呢，你再叫几声啊。”
邬生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喜滋滋的又摸了摸他脑袋。
“哎呀，我们小陌长大了，也是懂事了不少，这一下子长得这么高，都有点不敢认了。”
“爸爸，你是真的吗？”
小陌傻傻问邬生，压根不眨眼。
他的声音不自觉放小，就怕声音大了惊跑了面前的邬生。
邬生看看小陌旁边呼呼大睡的咚咚，也配合小陌放低声音。
“是不是真的，你要不要摸摸看？”
小陌就傻傻的听话对着邬生的脸摸了又摸。
“爸爸，疼吗？”摸到脸颊上的伤疤，小陌心疼问。
“疼啊，可疼了，不过现在都好了，看着是不是更男人更帅了？”邬生挑眉问道。
小陌：“......”
他心里忍不住嘀咕，为什么在梦里邬生也是这样的性格。
邬生看小陌不回答，有点郁闷。
“怎么不回答？难道不帅吗？我自己觉得很男人啊。”
他摸了摸下巴，“女孩子脸上要是有伤疤，大家看了都会心痛，但是男人脸上的伤痕，有时却会为增加男性魅力的存在。”
“就像我，这脸上的伤就是男人的勋章！”
小陌听了就忍不住回道，“我没有也是男人。”
“是，是，是，你也是男人，都长大了，是男人了啊。”
邬生笑眯眯应着，“想你爸爸我了吧？爸爸也想你啊，乖儿子，不然你再叫两声听听？”
小陌：“......”
他心里好无奈啊，可是又不忍心拒绝。
若是这一切都是真的，让他一直叫一辈子，叫千遍万遍他也愿意。
小陌怀着一种诡异的宠溺的心情又叫了好几声爸爸，眼睛依旧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人。
最后爸爸的叫声还是被咚咚打断了。
咚咚被吵醒了，迷迷糊糊醒来，不知是被小陌的爸爸叫声打断的，还是因为纯粹口渴了。
咚咚以前半夜都要吃一次奶，后来换成拉奶粉。
奶粉温水放在床头柜的。
咚咚一醒来，小陌的注意力才被咚咚转移了过去。
“哥哥，喝奶奶。”
咚咚眼睛只是半睁，熟练嘟囔道。
“嗯，喝吧，不要太急。”
小陌以最快速度冲好奶粉将奶瓶递给了咚咚，看着她抱着喝，给她理了理脸上的头发，又摸了摸睡出印记的脸。
下一秒，小陌猛地将头转向一边。
他看到了还没离开的邬生。
邬生眼睛亮得不行，柔得不可思议，正不眨眼看着咚咚。
那样子，和他之前的样子大概类似。
都是不敢眨眼，怕一眨眼面前的人就消失在面前。
咚咚这半夜醒的这一次，都是半睡半醒的，一边喝一边就开始继续睡。
看到哥哥旁边出现了一个人，用那样的眼神盯着她。
咚咚用最后的清醒看了一眼，只觉得好眼熟啊，然后含着奶嘴呢，就露出了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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